不是那种浓烈的酒味，但很醉人，让她有点呼吸不畅，头晕乎乎的。
路知言也不说话，只是双手不老实的往内交汇，像是要把她牢牢锁在怀里。
“清醒了？”
她没来得笑了声，一双精致眼瞳亮闪闪，貌似还有点小骄傲。
路知言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还在喝醉断片阶段？”
林朝颜手抵在他的胸口，稍微用了些力，就将人推了起来，他依旧不言不语，嘴角倒是委屈的耸拉下去，
是肉眼可见的委屈。
配合上这张脸，很难不让人心软，当然林朝颜不在这个范围内。
她直接笑着拍了拍面前人的肩膀，
“路知言，如果我和你爸同时掉水里，你会救谁啊。”
过时还有点烂的送命题。
“你。”毫不犹豫的回答。
“救我的话，你爸怎么办。”
这句话没有回复，有的只是那一双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神。
林朝颜没来得觉得自己不做人，
趁着别人喝醉了问出这种问题。
“那我换一个问题，究竟是你主动来参加这档综艺，还是导演邀请你来的。”
路知言：“我主动。”
这句话是真的，还毫不犹豫回答，应该是处于喝醉状态，林朝颜浅浅吸口气，问出那个她想知道的问题。
“今早那个兔子挂件到底有什么问题。”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摁下停滞间，
路知言沉默片刻，而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定般，抬眸看着她，眼角泛红。
“它不是我送你那个。”
？？？
触碰到知识盲区，林朝颜试探性问了句：“是在确立关系那一年你送给我的？”
“对，你出车祸后，它随着手提包飞出车外，我担心你嫌弃它脏，特意拿回家清洗后再送到病床前，
没想到，你还是嫌弃它了。”
这神情再加上那语气，活脱脱受了莫大的委屈，仿佛被扔掉的不是玩偶，而是他自己。
现在的林朝颜也没空在意这些，
刚才那小段对话简短归简短，却透露了两个共同点。
第一，这个玩偶一直放在手提包里，
第二，他来过！他来过医院。
困扰许久的心结在此刻逐渐打开，其实她很早之前就觉得，会不会路知言已经来过只是自己不记得了。
但是因为如果要真正要结束一段关系，就不能给它一点点有可能的希望。
所以一直在自我麻痹，包括前不久的坦白，她也是选择性忽视。
但是现在，
貌似没有理由再刻意扭曲。
林朝颜深吸气，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平静，
“在我，在林朝颜出车祸住院那半年，你来看过对吗？”
“我一直都在，每一天。”
低低又异常坚定的声音，
“不过刚从车祸中清醒过来的你对我有种应激反应，只要是我来，就会头疼然后忘掉刚才那段回忆，
后面我只能穿着玩偶服装来医院。”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强压住鼻尖如潮水般涌来的酸涩，林朝颜问出最困惑的问题。
“我说了。”路知言抬手碰了碰她的头，将人揽入怀中，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头顶轻揉着。
“只是你每一次都忘记了。”
“每一次都忘记。”这几个字在嘴里打转，
“不对，你真的喝醉了吗？”
林朝颜抬起头，刚才的酸涩感消失得一干二净，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脸是红的，眼神有多多少少不太清明，
但是这说话怎么比正常人还正常人。
“这是几？”
她左手比二，半趴着靠近，仰头定定地看过去，呈现一个仰望姿态。
“二。”
“不，这是三。”林朝颜一本正经反驳，手指也是说三之际由二变成三。
“？三？”
男声这次明显带着迟疑。
林朝颜也没再验下去，才不是因为她压根就不会，
毕竟俗话说得好，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醉的人，她得先把基本工作做好，也就是那都快被忘记的
用热水简易擦身体。
“行吧，你先在这里躺好，我打一盆水过来。”
踏出房门之际，她还特意回头看了眼，人还乖乖的坐在床上，见她看过来，还笑了下。
“.......”
还在我平时上网冲浪，浏览了无数帅哥，要不然指定要被你这模样毁掉道心。
林朝颜边走边在内心吐槽。
回来的时候，直接当着水盆当场黑化。
路知言正在脱上衣，掀起一半的衬衣不多不少，刚好露出劲瘦带腹肌的窄腰，头发凌乱了一些，
被前额发微微挡住的眼瞳正好和林朝颜望进来的视线对上，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脱衣服做什么？”
路知言：“热，想睡觉。”
“你先洗完脸再睡。”
这种对话怎么像妈妈和儿子之间发生的。
林朝颜将水盆端到床边，示意他先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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