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想，也想不出这场波动究竟是怎么来的。”
唐雎忽然说。
他和乔空笺专门研究过信息不对称对市场主体造成的影响，但是，今天这场波动，实在让人觉得有些突兀。
毕竟市场恐慌这种事情，并不是说有就有，肯定有大量的前期表现。而且也不可能多么精确，这种赌星期一，结果星期一就开始剧烈波动的情况，实在令人无法相信。
就好像有上帝之手控制着这一切，说让什么时候开始波动，什么时候就开始波动一样。
上帝之手？！
唐雎猛然想起凌霜的那个小本本。
就是那个小本本，说乔空笺肯定赢，换句话说，她肯定知道为什么。
如果说刚才凌霜担心扰乱军心，不肯把小本本拿出来说明原因，现在都已经出结果了，拿出小本本说说肯定没问题。
他扭头看凌霜：“能不能把你的小本本给我看看？”
哀求：“就看一眼，总要让我知道个所以然对不对？”
凌霜表情尴尬：“真要看？”
这不废话吗？！
唐雎连连点头。
凌霜磨磨蹭蹭的从包里拿出小本本，刚要递给唐雎，猛然收回来，先递给乔空笺。
“先说好，不准骂我！”
唐雎莫名其妙。
乔空笺倒像是早有所料，根本就没有翻动这个本本，就直接转给了唐雎：“里面是空的。”
“空的？你骗我，怎么可能……”
唐雎翻开，愣住。
果然，小本本里一片空白，就算翻到底，也没看见一个字在上面。
这是什么鬼？！
他扭头看乔空笺。
乔空笺笑：“她只是想给我打气。”
唐雎摇了摇头：“等等，我有点头晕，让我想想。”
过了片刻，说：“凌霜你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数据证明今天肯定发生波动，对吧？”
凌霜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唐雎深吸口气：“但是你害怕我们没有信心，所以专门拿出这个小本本给我们打气对吧？”
凌霜再点头。
唐雎都快哭了：“结果我们一看见这个小本本，就觉得真有这么回事……”
我怎么就这么笨？！
唐雎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看见本本，就觉得万事大吉？
他扭头问乔空笺：“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乔空笺：“市场收盘的时候，我想到了。”
还好还好，这个胖胖也是到了收盘的时候才意识到凌霜在狐假虎威，不是自己一个人受骗……
唐雎安慰自己，又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怎么发现？”
乔空笺也是一愣，扭头看着凌霜：“应该是直觉。”
直你大头觉！
唐雎怒：“今天这是赚了，要是赔了呢？！”
他这也是无名火，不过想想看，如果凌霜之前没有打气，说不定乔空笺的步调会更加谨慎，如果真的要亏，说不定也亏不了多少。
可是，因为凌霜的打气，结果唐雎和乔空笺居然就这样盲目相信，投资也激进了很多。
真要是亏了，那可就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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