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了张腾的猜测。
张腾按照方岳的思路继续猜想。
“还有人族的……阿尔法城的……你是说我城中之前的强者，甚至历任城主都已经化身诡异？”
张腾的嘴巴有些干苦。
按照道理来说，这些话他是不该说出来的，一旦说出便意味着没有回头之路。
“我被选为城主，不是因为我的天赋绝顶，而是因为脑子不好使吗？”
张腾看向方岳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方岳轻笑不语。
等于是默认了张腾的自嘲。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次地妖族进攻阿尔法城的本质是长生祸吗？诡异复苏，需要进食，你们选择了阿尔法城？”
张腾看向方岳，方岳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又看向元九，元九点头。
“哪怕我们不出手，阿尔法城中的人族也要面临诡异，只是这些诡异不是我们地妖族的，而是你们人族的先祖！”
元九说道。
“金蛇王，可惜了！他背后的诡异已经等不及了，若是他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可以斩杀莫凡，将莫凡献给诡异！”
元九有些惋惜说道。
只是他的惋惜，只在脸上。
那一双澄澈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内心。
对于金蛇王的死。
他在预料之中。
毕竟，金蛇王为了以最快的速度，突破到恒星境的层次，挺而走险，最终选择头投靠了最凶残，最野蛮的那位。
哪怕是他献祭莫凡，最后金蛇王也很有可能会成为那位的口粮。
“其实，有些事情，早就有迹可循！为何，这阿尔法城中会出现妖族？真的是历代城主无能吗？有些诡异，生前为人，他们带着记忆复苏，对于人族还是有些情感的！”
方岳轻声说道。
他的眼神中还有一丝怅然。
“他们将妖族释放进来，也是他们眼中的口粮，人族不能吃，那就吃妖吧！吃妖的话，可以长生，而且心理方面也没什么负担，对吧，安默然大人！”
方岳回头，看向同样站在城墙上的安默然。
现在的安默然，已经不再是一座冰冷的雕塑，而是一位有血有肉的生灵。
他温文尔雅，格外的温和，颇有一种谦谦君子，温温如玉的气质！
当看到安默然的一刻。
张腾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他生怕这安默然，也把他当做口粮吃了。
“不用害怕！我已经进食过一次了！在突袭地妖族据点的时候，我起码会在百年之内，不需要再担心生命之力的问题，百年之后怎样，谁说得中呢？”
安默然道。
“当然，如果，这些地妖族可以为我再提供一些美味，我也不介意再品尝一下，毕竟生命之力这种东西，对我们这种半人不鬼的老家伙来说，可是相当鲜美！”
安默然站在城墙上，俯视城下。
诡异出战。
两族间的战斗，瞬间进入到了另外一种层次与高度。
“方岳，你非要撕开最后一层遮羞布吗？”
元九有些恼怒。
“这个世界上，不止你一个聪明人！诡异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可他们都不说，偏偏你说。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说吗？因为他们傻吗？不是的！有些事情，一旦说穿便是无法回头了！”
“所有人和妖都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成为某些长生者的食物，贡品，它们会怎么想，会怎么做？你知道吗？”
元九有些咄咄逼人。
方岳微微一笑。
“我知道啊！你以为这场战争之后，阿法尔城还有以后吗？”
“我很早就说过，同归于尽，鱼死网破！不是在吓唬你的，我真的想这么做！”
方岳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元九的身躯一僵。
他反复咀嚼。
“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竟是这种意思？”
方岳的眼睑低垂，不再继续说话。
他在等元九一个选择。
“你可愿意，一人换一人？用你麾下的士兵来换取我手中阿尔法城中不肯投诚的人族奸细！”
同样的问题。
不同的语境。
一时间，元九竟然彷徨了。
他身后，那些死于剧毒的地妖族的尸体一具具开始蒸发。
皮毛、骨肉尽皆消失。
他们的尸体被献祭了。
被方岳献祭了。
方岳的身后，黑烟成型，化成人形。
“多谢小友！”
黑烟向庄周道谢。
又是一道诡异，在地妖族尸体的献祭中复苏归来。
“天目，是你？！”
张腾看到这黑烟化作的人影，不由惊愕大喊。
“天目？叫师兄！”
天目阴柔道。
天目。
张腾的师兄。
他的天赋与资质比张腾更强，二十年前，天目便是踏入到了超星境。
那个时候，张腾还是一位小小的行星。
后来，张腾破入恒星境，天目迎战地妖族消失。
六代城主，也就是张腾与天目的师尊战死。
张腾方才继承了城主之位，并且利用整座城池的资源迈入到了超星境的层次。
张腾没想到应该已经陨落的师兄还能归来。
他的身躯紧绷，极不自在！
“怎么？师兄回归，你不高兴？”
天目问道，声音有几分渗人。
“高……高兴！”
张腾深吸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轮天赋，轮资质，轮手段，轮心性，轮智慧，他都不如天目。
其实如果不是天目中途陨落，这个城主的位置，本该是由天目来坐的。
“既然高兴，那你还不笑的开心点？看你哭丧着脸，就好像是师兄欺负你了一样！”
天目调侃。
张腾的心情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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