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慧芳也想明白了，楚凡说的对，直接杀了他太便宜他了，让他一天一天数着日子等死，才是对他的惩罚。
不过想起来自己的儿子，还是忍不住会掉眼泪，丈夫赌博了两年，她也被打了两年，就算之前有再深的感情现在也没了，他和她丈夫就像是活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这也是为啥尸体被抬出来时，她都没看一眼的原因。
经过医生的检查，卢勇的伤没有大碍，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运气好，第一刀他自己躲过了致命一击，小兄弟却被扎了个透心凉，即使不死估计以后也不会对女人有兴趣了。
楚凡把郭慧芳送了出去，一回头就对上了刘永明八卦的眼神，“我是被动的，是她扑上来的。”
“感觉咋样。”
楚凡炸毛了，“刘大爷你想啥呢，我可是有对象的人，你可不能污蔑我。”
刘永明一脸的无辜，“说啥呢？我是问你对这个案子的感觉。”
楚凡老脸一红，“那啥，我昨天不是都说了吗？人性是最经不起推敲的。”
“那你呢？能禁得起推敲不？”
楚凡知道刘永明就想看他笑话，“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好像是想起啥来了，看向刘永明，“我知道一个秘密，您想知道不？”
“啥秘密？赶紧跟大爷说说，这一天天的可没劲了，案子也都被你们这群小崽子破了，我就往办公室一坐，一张报纸一杯茶，跟个大爷似的。”
楚凡笑笑，“想知道啊，我就不告诉您。”说完拍拍屁股就上了车。
“我出去一趟，有人找我您帮我说一声。”
老刘气的牙根儿痒痒，“你小子千万别落我手里。”
楚凡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逛着，那股烦躁的感觉慢慢的褪去，倒不是说他对郭慧芳有啥想法，只是这成熟女人的魅力，让他有点意乱情迷了。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被王老爷子拦了下来，“你小子这是干啥去？没事儿就跟大爷唠唠。”
楚凡一看就知道，这老爷子是有事儿找自己。
“王大爷，有事儿您就直说，咱都这么熟了。”
王老爷子搓了搓手，“那个凡小子啊，你还有野猪肉没有？这马上过年了，咱供销社也要发点像样儿的福利不是。”
楚凡心里想着，这老爷子也帮了自己不少忙，就这么拒绝了也不太好，再说自家二婶还在人手底下干活呢。
“王大爷，我就剩一头200斤的野猪啦，多了可就没有了。”
王老爷子盘算了一下，自己店里也就10几个人，怎么也够了。
“行，这一头我要了，你啥时候能给我送来？我这赶紧分完了省心。”
“那我现在就去，半个小时后给您送回来。”
离开供销社，他又去了趟轧钢厂，自从两个哥哥厂里分了房，他们就没见过了。
拿出证件顺利的进了大门，把车停在了采购了的门口，门口正擦车的楚仁一眼就看见他了。
“小凡，你这是来厂里有事儿？”
楚凡拿个兜子下了车，“我来找你和二哥的。”说着把袋子打开给楚仁看看。
“你给我这个干啥，现在家里啥都不缺，赶紧都拿回去。”袋子里装的几条烟和几大块猪肉。
“都给你拿来了，我还能拿走？就我这打猎的本事，还能缺肉吃？”
楚仁有点犹豫，“那这也太多了。”
楚凡把袋子往他怀里一塞，“都自家人，你跟我客气啥，二哥那儿我就不去了，等下班儿了你给他就行了，哪天有空了我去你们俩家去认认门儿。”
楚仁点点头，“一直都怕你忙，也就没去找你。”
楚凡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儿手表，这是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了两块，外表上看着稳重大方，和这个年代的很像。
“这是我给你和二哥的乔迁礼物，要不是上次回老家，我还不知道你们分房子了。”
楚仁把手推了回去，“这肉我收了，这表我是真不能要，你二哥也不会要的。”
“你不要那我可就扔啦。”然后就扬起了胳膊。
楚仁赶紧把他拉住，他感觉自己弟弟能干出这种事儿，“行，那我俩收了，我跟你二哥已经欠你很多了，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还清，不用老惦记着我们。”
“我们兄弟说这个就远了，那我先走了，一会还有事儿。”
楚仁看着楚凡离开，然后看着手里的手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供销社门口，王主任正在掐着表，看见楚凡的车过来，高兴的直跳脚。
“你小子晚了5分钟，我还以为拉不回来了，这杀猪的师傅我都找好了。”
“王大爷，5分钟至于吗？我这要是中午回来，你还不得急死。”
王老头瞪了他一眼，“咋不至于，我牛都吹出去了，现在整个供销社都知道今天分猪肉，你要是不来，估计他们能把我分了。”
楚凡撇撇嘴，“夸张了王大爷，供销社有人敢动您？我可不信。”
王老头跟屠夫把猪抬下车，“我说你小子也太糟蹋人了，这么新的车你用着拉野猪？我要是你爹非揍你一顿不可。”
楚凡把后座擦了擦，重新把狼皮的垫子铺上，“还好您不是，要不然咱俩估计天天在家打架玩儿。”
称了重老爷子就进屋了，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沓儿钱，“一共231斤给你231块，这还有几张糕点票，过年的时候估计你能用得着。”
不得不说能当上官儿的都不是普通人，这人情世故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谢谢刘大爷。”
楚凡趴到老爷子耳朵边儿，等过两天我给您整条大鱼，超过20斤的那种。
老爷子脸上一喜，就想进屋给楚凡再拿点儿东西，楚凡一把给拦住，“王大爷，我还有个事儿求您帮忙。”
“我就知道这鱼不能白拿，你说说吧。”
楚凡嘿嘿一笑，“您帮我留意点儿，供销社或者百货商店的工位，要是有人要卖，您帮我接下来，钱、粮、肉都行。”
王老头一听就这点儿事儿，直接就应下了，“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你需要几个工位？”
楚凡想想楚仁和楚义，“先帮我留两个吧，要是以后再要，我再来找您。”
“你倒是真不客气。”
“我可是真把您当大爷了，您认不认我这个侄子，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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