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看伤势！"柳思思赶紧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
苏雨晴检查周师兄的伤口："是剑伤，而且......"她凝眉道，"伤口发黑，应该是淬了毒。"
李青云立即从怀中掏出一颗解毒丹："这是当初在青云门时从杜五那里求来的。先给他服下再说。"
周师兄吞下药丸，脸色稍有好转。柳思思正要开口询问，李青云按住她："隔墙有耳，换个地方说话。"
几人合力将周师兄转移到附近一家僻静的茶馆。这茶馆名为听雨轩，是杨师姐常来打探消息的地方。掌柜是个半百老者，据说曾是武林中人，后来金盆洗手。
掌柜看到几人，立刻将他们带到后院一间密室。这里经过特殊布置，隔音效果极好。柳思思点了几根安神香，防止有人偷听。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李青云问。
周师兄勉强坐起："我按计划去查探聚贤楼。本来一切顺利，装作商贩混了进去。谁知在二楼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的声音？"
"张若虚。"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一惊。张若虚作为青云门大师兄，当初却背叛投靠天机阁。没想到他现在也在江南。
"他说了什么？"
"他在和水影阁的人商议。"周师兄道，"说是要联手对付夜隐剑客。还提到一个叫'破虚界'的地方。"
李青云和苏雨晴对视一眼。这个名字，在刚得到的《天机真解》中似乎提到过。
"后来呢？"
"我正要继续打探，不料被人发现。"周师兄咬牙道，"出手的是个蒙面女子，武功诡异，招招带毒。我不敢恋战，只想着赶紧通知你们，没想到还是......"
"你说那女子，可是用一把青色长剑？"茶馆掌柜突然开口。
"正是！掌柜认得此人？"
老掌柜捻须道："二十年前，江湖上曾有一位'青蛇仙子'，用毒用剑都是一绝。后来她在一场大战中失踪，江湖上再无她的消息。"
"青蛇仙子......"李青云若有所思，"父亲说过，当年天机阁有个女剑客，武功深不可测。莫非......"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警觉，但很快又放松下来。来人是杨师姐和陈平。
"打探到什么消息？"李青云问。
陈平摇头："水影阁行事隐秘，我们查了好几处据点都一无所获。不过......"他瞥了眼周师兄的伤势，"看来聚贤楼那边有发现？"
众人将情况说明。杨师姐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倒是听说一个传闻。水影阁似乎在找一样东西，叫'通天令'。"
"通天令？"掌柜神色一动。
"掌柜知道这东西？"
"略有耳闻。"掌柜道，"传说那是上古时期的一件神器，能够沟通天地。但具体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李青云翻开《天机真解》，果然在其中找到相关记载：通天令乃是通往破虚界的钥匙，持令者可以穿梭两界。
"这么说，水影阁是想......"
"他们想打开两界通道。"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看到夜枭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大哥！你怎么来了？"
"父亲让我来通知你们一件事。"夜枭说，"剑冢的封印越来越不稳定。那个世界的力量正在泄露，已经影响到江湖中人。"
"什么意思？"
"就是说，有人在吸收那些力量。"夜枭解释，"这种力量虽然强大，但会腐蚀人心。中了的人会变得疯狂、嗜杀。"
众人不禁想起当初天机阁主的下场。杨师姐道："那水影阁的人......"
"他们应该是想利用通天令控制这股力量。"夜枭道，"但他们不知道，这种力量根本无法掌控。一旦两界通道打开，后果不堪设想。"
正说话间，茶馆外忽然响起一阵琴声。曲调幽怨，似是某种联络暗号。柳思思脸色一变："是水仙庄的人！"
众人赶紧戒备。只听琴声中夹杂着说话声："可是柳姑娘在此？明日的宴会，还请务必赴约。东家说了，有一位故人想见你。"
柳思思刚要答话，李青云按住她，对众人打了个手势。大家会意，悄悄从后门溜出茶馆。远远看到几个黑衣人守在茶馆门口。
"他们是故意的。"苏雨晴低声道，"想逼我们现身。"
"看来明晚的宴会不简单。"陈平皱眉，"会不会是个陷阱？"
李青云正要说话，忽见夜枭的神色有异："大哥，怎么了？"
"我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夜枭望向远处，"是当年在天机阁时感受过的。"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的塔楼上，一个白衣身影负手而立，长发随风飘扬。虽然看不清容貌，但那气质，那站姿，莫名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是夜隐剑客！"老掌柜失声道。
白衣人似有所觉，转头看了一眼。众人心中一惊，那目光如电，直刺人心。等再看时，人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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