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呢。如果不是我有特别的辨人技巧，很可能也会被你接近易容的高超化妆术欺骗了。不过反过来说，只要和我用同样的方法来识人，你就完全瞒不过去。”周焱拽了拽衬衫的衣领：“所以下次再化妆时，给锁骨也做一下伪装怎样？这么着我就没法看出来苏小鱼就是锦鲤，更没办法察觉跟在苏小鱼身后的男孩子就是我们可爱的阿辰了。”
苏小鱼眉头一皱：“你……”
“别说类似于‘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这般愚蠢的话。你想想看，无论是苏小鱼还是锦鲤，我都没见过本人。却能通过照片和视频上锁骨的形状将她俩建立起联系。更不消说曾和我朝夕相处的队友了——你绝对敷衍不了我的。”周焱幽幽道：“弯弯绕绕遮遮藏藏的，你也别扭，我也别扭。干脆就直接明了牌说话吧，你我心里都舒坦。”
“好吧。”苏小鱼目光一凝：“那么，你是发现了小狗狗就是廖北辰，所以想要带走他么？”
“怎么可能？廖北辰现在已经脱离MOONLIGHT，是一颗没任何价值的废弃棋子了。尽管他的离队和我的关系称不上大，可既然人已走了，他在哪里，以怎样的身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不想关心了——也没有权利再去关心。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的目的是你——锦鲤。我想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参加一档新节目。”
在确定周焱的目标并非廖北辰而是自己的时候，苏小鱼反而暗自舒了一口气。
唇角微勾：“在下何德何能，竟让MOONLIGHT的舞皇比起昔日的队友，更关心我这个非专业的coser？”
“当然是你的价值。比起所谓情分，我一向更关心价值。比起已经被大众唾弃的廖北辰，显然是你更能给MOONLIGHT带来利益。”
“我？带给MOONLIGHT利益？”苏小鱼耸肩笑道：“你仿佛在逗我发笑啊。你可是三次元的明星，而我却是个沉迷二次元的宅女。不要说给你们创造价值，只怕我的名字刚和你们扯到一起去，就要被你们的粉丝骂死了。”
“如果能让全天下的人全都骂你的话，你也红了。何况，哪怕是再恶劣的人，也不可能被全世界所唾骂。一旦熬过了最艰难的第一阶段，等待着你的可就是光明的康庄大道了。”周焱如海妖般魅惑的声线，震荡着苏小鱼的耳：“难道被称为‘三次元菲丝女王’的你不想享受万人追捧的感觉么？”
“不想。”苏小鱼干脆地回答，露出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如果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就结束这场对谈吧。我也不想在洗手间里久待久聊，就像个变态一样。”
“如果是为了阿辰呢？只要你答应了我们的条件，即使你提出让阿辰回到我们中间，我们也未尝不会答应。”
苏小鱼的眼神稍稍变了变，旋即低低笑出声来：“为什么你会认为小狗狗愿意回到你们中间呢——”她顿了顿，又道：“为什么你会主观地认为我能够为了廖北辰做到那个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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