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方才不是只是一个人吗？”面对乐清瑶的疑问，洛神雪笑了笑，眼眸之中光华闪烁，带着柔和的笑意。
洛神雪一袭黑色长裙，宛如一朵黑玫瑰绽放虚空，明明很冷艳、清冷，但是面对乐清瑶，她似乎多了一丝“人性”，有温情的一面，说话也温柔了一些。
“那人说有人堵你，说明他至少有同伴，他究竟是谁，为何要来此取走因果长河的河水？”乐清瑶回道。
“……”洛神雪沉默了片刻，静静的看着乐清瑶，隔着因果长河，若有所思。
良久，她眼睫微闭，缓声道：“没什么，一帮无足轻重的人而已，已经被我消灭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乐清瑶闻言，心念微动，她知道这是女帝不想与她说明真相，既然女帝不想说明，乐清瑶也不会追问。
只是她心中还有一件好奇的事情，如今她可以随时来道梦空间，每一次她过来女帝都会出现在因果长河的对岸吗？
“不是每一次都会出现在这里的。”洛神雪似乎看出了乐清瑶心中所想，直接回答了乐清瑶心中的疑问。
乐清瑶微微一愣，先前那个神秘黑衣男子便似乎隔着因果长河看清了她心中所想，现在女帝也做到了，难道随便一个人在对面，都能看到她的心思吗？
那她身为道梦世界的主人，老被人看穿心理活动，实在是太没面子了一些。
“放心吧，你的心理活动大概除了我，无人能够看穿，方才那人之所以知道你想什么，那是因为他是被对应的因果吸引过来，自然知道你所求，还有，即便是我，如果你掌控了隐藏心理活动的方法，我也无法看穿你。”洛神雪淡淡一笑，向乐清瑶解释道。
闻言，乐清瑶松了一口气，道梦世界之主的排面还是保持住了。
“女帝，所以你也是因为感知到了我因果的召唤，所以来到了这里？”乐清瑶心思玲珑，很快便反应过来，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立刻问道。
洛神雪笑了笑，没有说话。
此时的洛神雪看起来有点温婉，不是那么杀气十足，与过去乐清瑶见到的女帝气质略有变化。
“你是不是第七次杀死顾仙衣了？”乐清瑶犹豫片刻，还是提出了这个问题。
乐清瑶掌握了道梦世界，随时可能会见到洛神雪，顾仙衣早已经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了乐清瑶，顾仙衣的想法很简单，想要通过乐清瑶去间接了解洛神雪的目的。
顾仙衣告诉过乐清瑶女帝每一世追杀他时所穿衣服的颜色，黑色长裙是第七世女帝所着服饰。
“第七次？”
洛神雪听到乐清瑶如此问，眼眸微微睁大，神色微动，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乐清瑶眼睛微眯，女帝这表情什么意思，有什么深意吗？
“算是第七次吧。”洛神雪微微笑了笑，最终点头道。
乐清瑶眉头微皱，心中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比如女帝为什么一定要追杀顾仙衣，但是想想，洛神雪也不可能告诉她真正的答案，先前她已经问过女帝这个问题了，但是那个答案，明显是敷衍的。
乐清瑶索性放弃了再问一遍。
“女帝，虽然直到现在我依然不知道你与我之间的因果关系究竟是什么，你一开始与我说的从源头上去改变一切又是指得什么，但是，在我的世界，我是不会再让你杀死顾仙衣的。”
乐清瑶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对洛神雪说道，绝美的面容，带着倔强的笑意，眼神相当的坚定。
“哼(￣～￣;)”洛神雪冷哼一声，这次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女帝，多谢你特地赶过来，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或许我已经答应给方才那个人因果长河的河水了吧。”乐清瑶笑道。
“乐清瑶，虽然站在这里，我已经看到了你的选择，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理性的做出最符合利益的判断，现在你如果为了顾仙衣去承载我的那份杀念，你将失去自己，何必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人，牺牲那么大呢？你我所谋之事，不是一时的，牺牲一些概率，对你而言，对我而言，对无穷尽的那个未来而言，是更有利的选项。”洛神雪面容肃穆起来，再次提醒。
“多谢提醒，但是我只想把握当下，现在的我还没有那么厉害，看不到遥远的未来，也做不到对救命恩人见死不救，所以，抱歉了，女帝。”乐清瑶嘴唇嘟了嘟，向洛神雪弯腰致歉，但是神色依然很坚定，显然，她还是要坚持自己的选择。
洛神雪怔了怔，精致无暇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微微的异色，她眸光微闪，看着坚定自己选择的乐清瑶，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眸：“你没有什么可以向我抱歉的，那道杀念，在许久之前我便留给你，如何使用，何时使用，选择的权利在你手上，会产生什么的样的因果，演化怎样的未来，也是由你主导，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行。”
“不论怎样的未来，坚定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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