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谁了。”金大夫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人。
苏沁晚与金韫也知道了。
二人面面相觑。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不远处站着的赵嬷嬷。
毕竟，除了她们之外，就只有赵嬷嬷动过这矮几，还有靠枕了。
而赵嬷嬷可是金老夫人的陪嫁丫头，这些年来一直跟着她，金老夫人的一切赵嬷嬷都了若指掌。
可是，为何会是她呢？
这下子，就连金大夫人也不敢相信。
她看向赵嬷嬷，“为何会是你？”
赵嬷嬷连忙道，“大夫人，老奴不可能害老夫人的。”
方锦琇递给琳琅一个眼神。
琳琅的指尖突然弹出一颗弹珠，朝着赵嬷嬷的面门而去。
赵嬷嬷突然一个转身，避开了……
那弹珠直接击中身后的灯柱，嵌了进去。
“赵嬷嬷当真深藏不露。”金韫上前，亲自将赵嬷嬷制服。
琳琅大步上前，从赵嬷嬷身上搜出了一个琉璃色的罐子，里头还有两只毒虫。
“既然找到了凶手，毕竟这是家事儿，我便不过问了。”方锦琇很清楚，此事儿万不能被外人知晓。
金韫朝着方锦琇行礼，“臣谢太子妃恩典。”
直等到金老夫人幽幽转醒，方锦琇才松了口气。
金老夫人也能开口说话了，“我总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老夫人不必担心。”方锦琇说道，“倒是让您吃苦了。”
金大夫人一怔，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方锦琇也不逗留，便带着阿芜与赵思悦离开了。
不过临行前，特意叮嘱了苏沁晚一番。
苏沁晚亲自送她离开，转身深深地吐了口气，才入内。
她不敢想象，若是金老夫人真的出事了，金家面临的是什么？
如今总算是抓出了那个人，可是，她也不好再去掺和，只能慢悠悠地朝着里头而去。
金大夫人扶着金老夫人靠在床榻上。
“我们主仆数十年，我怎不知晓你竟然是细作？”金老夫人看向赵嬷嬷道。
“是老奴对不住您。”赵嬷嬷连忙行礼道，“老夫人，老奴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说罢，便服毒自尽了。
金老夫人并未阻拦，毕竟，这是最好的结果。
金大夫人看着金老夫人满头的银丝，闭着双眼，好半天才说道，“给她葬了吧。”
“是。”金大夫人回道。
金韫脸色一沉，“祖母，这赵嬷嬷到底是谁的人？”
“她既然做好了自尽的准备，必定不会吐露半个字。”金老夫人看着他，“若是外人问起，只说我还昏迷着。”
“至于赵嬷嬷，此事儿只有咱们几个清楚。”金老夫人又道。
“孙儿明白。”金韫便命人将赵嬷嬷的尸体包裹起来，抬了出去。
苏沁晚是等金韫出来之后，才回来的。
金韫温声道，“老夫人在等你呢。”
“嗯。”苏沁晚轻轻点头，便入内了。
“你过来。”金老夫人看向苏沁晚道。
苏沁晚连忙上前，福身道，“祖母。”
“好孩子。”金老夫人温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老夫人身子康健，孙媳便不觉得辛苦。”苏沁晚柔声道。
“去歇息吧。”金老夫人点头道。
“孙媳告退。”苏沁晚福身，便离开了。
金韫已经安排好，待苏沁晚出来，他走上前去，“我送你去歇息。”
“好。”苏沁晚轻轻点头。
二人回了屋内，苏沁晚看着他，“适才太子妃吩咐我，让我这几日注意老夫人的饮食。”
“太子妃费心了。”金韫看着她，“今儿个可是吓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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