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张启恩在海明月的委托下，要去海城大学新成立的音乐戏曲学院参加宴会。
这里举行“东省第一届音乐交流会”除了盛大的开幕仪式，同时还有精彩的才艺表演。对于这样的活动，张启恩日常都是积极参与以表示支持的。
当然，这样有趣的事情，张启恩又怎能少得了大外甥威廉二世呢。
“张老爷，你不能硬闯啊，我们陛下还在休息！张老爷……”
不顾卫兵的阻拦，张启恩一大清早毫不犹豫地闯入了威廉二世的酒店卧室，一把将想要赖床的威廉从床上薅了起来。
尽管威廉有些不情愿，但在张启恩的强烈要求下，还是被强行带到了大学里。
当他们走进大学音乐学院的礼堂时，正好听到一阵激昂的音乐声响起。
那正是《男儿当自强》的背景音乐，伴随着武术表演者们英姿飒爽、尤酣畅斗的表演，整个场面显得格外壮观。
威廉不禁被这热烈的氛围所感染，瞬间醒了过来。
就这样又混了一天。
回到酒店。
“陛下，我们不能在这样耗着了，国内您离开时间太久，万一出什么乱子！”此时小毛奇将军在一旁提醒道。
此刻恢复冷漠表情的威廉二世，冷声道：“那我们还要按照之前的价格，买回去一堆木头和铁皮吗？”
显然，威廉二世的情报部门已经将张启恩使用的单翼双引擎前置螺旋桨飞机拍摄到，并传回了德意志。
威廉二世为了套取张启恩的信任，都故意捏造了自己的出身，隐去了诸多的自己维多利亚公主母亲的辛秘，至于什么张家亲戚，张启兰收养，完全是屁话。
威廉二世以为这属于皇家辛秘，张启恩一个晚出身10年的人怎么会知道，但他忘了福伯的存在，当然了福伯在这些王室眼中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而张启恩这几天也从福伯口中得知了“另一个版本的真相”。
当初，张启兰是张大海带着外出经商时，张启兰和一位普鲁士青年恋爱，后来张大海是十分反对女儿和这个小国王子的婚事。
可架不住女儿喜欢，还学会私奔啊！
就这样，女儿逃了几次，父女俩差点反目成仇。
最后，张大海还是十分不舍的“放”张启兰离开和那个小国王子结婚。
福伯不清楚这其中的具体事情，但福伯清楚的是，张大海自始至终没有去参加女儿张启兰的婚礼，连理由都没有找，就是没有去。
而福伯记不清了，当时威廉家族好像也没有邀请张家参加。
在后面，福伯记得很清楚，本来张大海都要回国的人，突然就开始疯狂的动用这些年来各国王室的关系，不停的给普鲁士输送物资。
福伯也明白了，张大海这是在资助大女婿。
为了给这个大女婿铺路，当时的张大海可是赔了老本，不惜和鸦片家族合作，为大女婿的家族积攒起义的本钱。
这些钱财身外之物，福伯不再细说。
但事实，真的像威廉说的那样吗？张启兰和丈夫恩爱？
反正福伯不信，因为福伯几次在看到张大海看张启兰寄来的书信时，都是悔恨的砸桌子，怒骂自己大女婿不是东西。
直到后来，福伯得知了张启兰丈夫意外死亡的事情后，去向张大海禀报。而当时的张大海冷静的可怕，甚至福伯怀疑张大海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或者女婿的死……
在后来，张启兰就渐渐淡出了福伯的视线，府里不时有小姐诞生，他也忘了张启兰的事情。
可张大海在临终前的一天，福伯记得很清楚，都在翻看张启兰这些年给张大海的书信，张大海是以泪洗面的。
很多次，福伯都想问：“老爷，我们为什么不把小姐接回来呢！”
可每次都是张大海的沉默和叹息。
两个版本的故事，张启恩更愿意相信福伯的推理，因为威廉把故事描写的太好了。
好到张启恩觉得张启兰这些年不和自己联系，是因为在威廉家族内过的很是安逸，忘了和自己的联系。
再就是，张启恩这些日子时常在看大姐寄来的照片，张启恩并找了福伯、夏昌珉、白耀祖、冯虎等人看了，大家都有一个共识。
张启兰在强颜欢笑，而且过的并不好。
“少爷，莫要太追究这些事情，等后面有时间……”福伯一顿，接着说道：“有和列强掰手腕的实力后，再去看看海外的小姐们吧！”
“我的姐姐们过的都不好吗？”张启恩此时才想起福伯之前没有说完的事情。
福伯苦笑没有回应张启恩，而是想起了张大海临走前给他的嘱托，让他料理好鸦片的事情和不让任何女儿回国，不要让张启恩有接触丝毫。
说白了就是分家了，嫁出去了，就不是张家人了。
福伯眼前浮现出。
张大海临走前都在说：“报应啊，报应啊！”
“福伯！”看着呆愣的福伯，张启恩轻声叫道，可福伯就是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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