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眼看到牧芝芝的时候就觉得她很眼熟，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可就是想不起来。
现在听范天智说到资助山区孩子上学她总算是想起来了。
牧芝芝不就是她资助的孩子之一吗？
五年前她在牧芝芝的家乡捐赠了一所希望中学，学校开学典礼的时候她去过一趟，当时有优秀学生给她献花，正是当时上初三的牧芝芝给她献的花。
因为凌家给她们姐弟资助过很多年，牧芝芝突然见到自己的恩人说什么也要请凌霄回去吃一顿饭。
这顿饭对于那个时候的凌霄来说简直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却是凌霄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
为了招待凌霄牧芝芝家宰了一只下蛋的老母鸡，煮了牧飞从河里抓的河虾螃蟹，以及一份烤苕皮。
就是那个时候起凌霄爱上了烤苕皮。
想到过去，凌霄不由苦笑一声。
她以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人再惦记她了，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还有这么一对小姐弟俩想着她。
“所以芝芝她们姐弟来到A市就是为了替凌总报仇？可据我所知凌总不是意外身亡的吗？”
凌阳做了手脚，外界报道说她是意外身亡，没有人知道她是在赛江南被凌阳折磨致死。
“什么意外身亡，那不过是凌阳对外的遮掩罢了。”提起凌阳，范天智牙根咬的咯吱咯吱响。
听的凌霄一阵阵好笑。
“怎么？那个凌总还资助过你，你这么恨凌阳？”
“凌阳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我是替凌总惋惜，替芝芝她们姐弟以及受过凌总帮助的孩子们生气，你不知道凌阳在凌总死后打着凌总的旗号又去芝芝她们家乡进行捐赠，还请不少孩子吃饭，可就在她走后的没几天，有两个高三女孩自杀了！”
“什么？自杀？什么情况？这跟凌阳有什么关系吗？”
凌霄一惊，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两孩子是结伴去水库自杀的，她们留了遗书，说是这个世界太脏太恶心，她们愧对父母却又无颜活在世上。
当时众人都在猜测她们是不是因为高考压力太大导致想不开，直到芝芝意外在她们的课桌肚里找到她们的日记本才知道原委！”
说到这里范天智深呼一口气，可即便如此依然压不住他心底冲天而起的怒气。
“到底怎么回事？”凌霄快急死了，还以为又是被凌阳夺了气运，可听着也不像。
“这些年凌阳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叫甄布世仁的道士，凌阳去黔州的时候甄布世仁也跟着一块去了，捐赠之后凌阳请了几个女孩子吃饭，然后……然后……”
说到这范天智几乎说不下去，拳头捏的咔吧咔吧作响。
如果那个假道士此刻在他面前，他一定要捏碎他的命根子。
“你的意思是……那个甄布世仁……那个了女孩？”
沉沉的点点头，范天智的心情显得格外沉重。
“妈的，王八蛋，姑奶奶我不弄死他我誓不为人！”
凌霄也怒了，滔天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她去过那边，太知道那边的女孩有多纯真了，她甚至连跟她们聊天都会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她们，可凌阳竟然，她竟然……
“当时芝芝就觉得不对劲，而更让人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大张旗鼓说会秉承姐姐遗愿继续资助孩子上学的凌阳竟然断了所有孩子的资助，芝芝和小飞也不例外。
已经高三的芝芝毅然决然决定休学来A市，她要查清楚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小飞那家伙在学武上是个天才，可一上学就犯困，所以听到芝芝要来A市他借口不放心芝芝也跟着一块休学来了A市。
要说芝芝不愧是学霸，脑子就是灵活，没多久就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危险随之而来，哪怕她们姐弟俩很能打，可到底还是孩子，要不是被我意外遇到救下来，她们姐弟俩大概早就追随凌总去了！
之后我把她安排到了赛江南，又给她制造机会救了红云，顺利的留在了红云身边，只可惜凌阳鲜少来赛江南，芝芝也只好继续留在红云身边等待时机。”
范天智说到这里凌霄算是基本了解了。
“倒是难为她们姐弟俩，这世上像她们姐弟这样真性情的人不多了，范少你可得好好把握，要是错过了芝芝再想找这么好的女孩可就不好找了！”
范天智的脸又红了。
抬头看看时间已经快三点了。
他是真熬不住了。
“我说凌氏千金，现在能放我去睡觉了吗？我是真熬不住了！”
熬夜要变丑的，虽说他还算有几分姿色，可他从未在牧芝芝眼中看到一丝对他的仰慕之情。
要是再丑，芝芝肯定更看不上他了。
就算有牧飞这个小舅子做助攻也没用。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范天智起身到一半听到这话禁不住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有气无力道：“行吧，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选择跟我合作，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呵……你听听你这话多可笑，我是谁，我，范天智，范少，A市最大的黑恶头子范炳华的侄儿，我怕你是坏人？我怕你是好人还差不多！”
“嗯嗯，一个意思，所以你凭什么敢这么笃定的跟我合作，万一我就是平平无奇的一个打工人呢？”
“你？平平无奇一打工人？你真以为范少只是个黄毛呢？从你端着果盘在包厢门口露头那一刻我就发现你了。
看到包厢里打架你非但没有害怕还笃笃定定的干光了一整个果盘，就冲你这胆量也不可能是一般人。
当然，我也不可能因为你偷吃果盘就觉得你不一样，但是你能在定定心心吃光果盘之后还能冲进包厢救我，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简单来赛江南上班的人！”
“为什么？见义勇为是每一个国人刻在基因里的善良！”
“呵……”不屑一笑，范天智是真困了，也不兜圈子。
直接道：“每一个进赛江南的员工都会熟记六不该原则，你是一条都不遵守，凡是不该的你都干了，这样的奇葩又怎么会是普通打工人。
所以我把你调到五楼想进一步考验你，没想到陆遇白那孙子这么上赶着帮我考验你，见识了陆寻的手段之后，我果断选择跟你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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