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玉手抚剑柄冷冷一笑，“我对中原没好感，对你们名门正派也没好感。但你们应该庆幸中原新一代很不错。尤其你的宝贝徒儿，有一颗正直善良的狭义之心，他很适合做武林盟主，至少我可坐不下。”
“而且，他很尊敬你，与坏人交恶无所谓，但与君子交恶则没必要。”
云老长叹一声，“段家那个没正形的老头居然有一天会说中，可惜啊可惜。”他也不管对面人有没有听明白，“可以，我答应，并且我会为你们说服段老。”
欧阳玉挑眉讽刺，“你们还需要谁说服谁？我的要求不止这么一点。”
“哦？你还想要什么？”
“大战来的时候，你们不仅要趁机拉下天香宝罗刹，并且要派出沐云飞和段修入仞雪域，助我一臂之力。”
云老反驳，“不可能，鹤宫主，虽然我与你暂时达成合作可并不代表我会为你洗清名声，云飞不能有一丝污点在身。”
“我的名声，不是你们泼成这样的吗？”欧阳玉点点势力图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如果他们全部埋葬在仞雪域，我就不信在命和虚无缥缈一统江湖的魔剑上有人拿不出抉择！”
叶千仞抚了抚她后背，“静心。”
他冷静拨开利益说：“仞雪域本远离中原，事情了结后江湖不会再有仞雪域只字片语，贵派大弟子有了剿灭魔教后代天香宝罗刹的威名，武林盟主无可反驳。”
欧阳玉绕发至而后，“我知道你们不想天香宝罗刹踩着仞雪域再进一步，也不想仞雪域赢，你们更加希望我们两败俱伤。最好罗刹女死在仞雪域，天香宝罗刹群龙无首容易下手铲除。”
云老问：“你既知道，为何提出合作。”
“因为我要洗清鹤宫。”欧阳玉说：“这笔买卖言尽于此，你做是不做。”
云老沉吟片刻，“可以。”
欧阳玉点头，“交易不谈信任，只谈利益与弱点。”
叶千仞说：“若交易半路终止，我相信贵宗大弟子很乐意知道一切详情。”
“我并不打算能瞒住你们。”
“耄耋之年却谋划如此之大，”欧阳玉潸然一笑，“想来只为沐少侠而已，不过这样的合作才最牢靠，我们捏住彼此的弱点，拥有共同利益。”
一场谈话，已是夜半。
两道人影飞跃下天心派，执法堂无人发现。
沐云飞守在半山腰到月上中天都未曾见两人下山，便前往静室一探究竟。
静室门未开，里面烛火暖暖，师傅的声音没有一丝变化的问他：“云飞，你在担心他们。”
“师傅，”沐云飞跪在门外，“徒儿与他们相处长久，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
“师傅！天香宝罗刹颠倒黑白造下杀孽，为何我们视而不见？”
“时机未到而已，”云老说：“为师有一事需要你去办。”
“何事？”
“守住天香宝罗刹，一旦罗刹女离开堡中就取出修罗梵音，毁其中间留前后，然后将它发布在十日一次的秘籍会上。”
沐云飞不解，“可是师傅，修罗梵音不是已经被回春坊解了吗？我们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行事，既然罗刹女以音惑人心，直接挑破受审即可。”
“云飞。”
“在。”
“为师就问你，你去还是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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