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聪明人对话，真的很轻松，严凡越来越喜欢这位少女，明明才十五岁，特别精明，行事作风也稳重，懂得示弱，懂得演戏。
“你在看什么？”严凡凑过去。
顾江雨拿起一张字迹模糊的纸，并未隐瞒，坦言告知：
“五年，我也不是整天混日子，暗中收集了许多情报，最终推断出‘演员’晋升神魔化二和神魔化三所需魔物本源，以及方式。”
“你看看，认识吗？”
坐在少女身旁，闻着淡淡体香，严凡接过纸张，是东大陆通用文字，写着：
“千颜变色龙50克皮肤，花与蝶一对翅膀，白虎血液300毫升。”
“在午夜三点，利用白虎血液绘画唤神仪式，等得到回应后，将千颜变色龙的皮肤粉末涂抹脸颊两侧，再吞服花与蝶的翅膀，半个时辰，仪式会消散，晋升成功。期间，无论听见或看见任何事物，都不能走出仪式，否则，必死无疑。”
看完一遍，严凡摇摇头，“没听闻过，这样吧，三天后，我帮你问一下姜欣悦，魔物这方面，她的见识比我多。”
“姜欣悦？女的？”顾江雨蹙眉反问。
严凡随口回应，“听名字就知道是女的。”
张嘴，顾江雨欲言又止，摇摇头，话锋一转，“你寿命不多，我们要尽快想办法解除这种诅咒，我可不想两年后，你真的死去。”
“放心，我会提前未雨绸缪。”严凡简明扼要，眸子波动。
两人待在卧室内，研究了不灭帝国局势，又彼此说出对神魔化发展的看法，提出许多可尝试的可能性。
楼下，顾安然扫完地，抬头看向二楼，没听见动静。
......
三天后，清晨，钟塔附近的别院内。
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坐在轮椅上，满脸皱纹，仰望晴朗天空，浑浊的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久，老者呼出一口寒气，嗓音沙哑询问：
“要走了吗？”
哒踏，别墅角落，三米高大，浑身暗红长毛的可可走出，一屁股坐在老者旁边，声情并茂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宴，十年守护，恩情还清，我啊，早就想离开这个弹丸之地，去看更广阔的世界。”
老者叹息一声，“我知道你会走，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快，能否答应我一个任性的要求，带着林小月一起走，这里已经腐朽，我不想最后看着他们死在眼前。”
闻言，可可果断摇头拒绝，“老家伙，你应该清楚林小月的性格。”
林先生沉默了。
他一直知道，别看自家孙女温柔乖巧，实则，暗地里做的一些事情，令人毛骨悚然，拿人类进行实验，圈养吞噬者，将普通人抓起来当奴隶，性格早就扭曲，说变态也不为过。
等他察觉孙女的异常，为时已晚，而他的做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纵、不管、视若无睹。
可可绝对不会带走这样一位丧心病狂的人，除了少数知情者，别的都以为林小月是乖乖女，事实上，林小月比林下海残暴百倍！
“她还是个孩子，能改，求你了。”林先生不死心，哀求道。
“孩子？”可可眼神瞬间冷淡，揭露罪行，“她二十一岁了，你知道吗？有天晚上，我亲眼看见她诱惑一位男性进屋，然后捆绑在椅子上，从地下室放出吞噬者，笑着，看着男人被吞噬，她别墅的地下室堆积七十八具尸体，养着三只吞噬者，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
“老家伙，你的放纵、宠溺，造就了她病态的性格，林间小镇现在的局面也是你一手造成，跗骨之蛆一旦成长起来，必定鸠占鹊巢！”
“你也不是好人，娶妻二十七个，都死了。十年前潇洒，一张嘴忽悠那些普通人为你卖命，别以为我没调查过，你早年是一位劫匪，后来杀了林间小镇的头领，占据这里的一切，如今，也有人按耐不住要对你动手，天道好轮回，作茧自缚。”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说完，可可转身离开别院，留下林先生孤零零一人在风中悲凉。
内城，人们见到庞大的红毛熊，一个个吓得躲起来，谁也不敢上前搭话，眼里充满恐惧和厌恶。
这时，身穿黑色大衣的林下海迎面走来，眉头皱起，出声道：
“你......”
“你什么你，没见过这么威武雄壮的熊？”可可脑袋扬起，一副谁也不爱的模样。
“我......”
“我什么我，孙子，别挡路，欠揍吗？”可可再次打断，就是怼。
林下海气得脸色涨红，恼羞成怒，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冷哼：
“好......”
“好什么好，觉得自己很好吗？懂不懂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可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一只“杠精”熊。
这如果放在网上，绝对成为优秀键盘侠，不，键盘熊！
林下海咬紧牙，若非打不过这只熊，早就动手了，越看越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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