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了这个境界，几乎言即法，法即则，界主之下，几乎形同蝼蚁。
也正是因为如此，三界之中，除了最古老的三皇之外，就连五帝经历了无尽岁月，也始终难以真正踏入界主之境，无法驾驭鸿蒙之力这种无上力量。
“想知道为什么？”方晏笑道。
“当然！”
九婴一脸急忙，目光灼灼的望向方晏，就像只要得知这个秘密，哪怕随时灰飞烟灭，他也在所不惜一般。
“我偏不告诉你。”方晏的声音猛然转冷，“我就是要让你死不冥目，我就是要让你遗憾而终。”
声音越说越高，直到后来，几乎是吼出来的。
此刻的方晏，就像一个暴走的野兽，额头上的青筋如虬龙般条条暴起，一张脸更是布满了森冷无比的杀意。
看着九婴那张灰白如死的脸，他丝毫没有同情之心，继续道：“如果你之前就与我公平一战，或许我还会考虑让你死得体面一些，甚至考虑放过你，但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用我朋友兄弟的性命来威胁我，就凭这一点，你简直死不足惜。”
字句万钧，直听得九婴身躯跟着一阵阵痉挛。
能掌控鸿蒙之力，他的修为再高，也绝对不可能与之抗衡。
“精心策划了这么久，原本以为会一飞冲天，没想到竟然只是徒为他人做嫁衣么？”
这一刻，他确实真的无力了。
也正是因为心如死灰，看到方晏那缕鸿蒙之力向他压来时，他非但没有试图抵抗或者逃避，反而张开双手，主动迎了上去。
那张跟方晏一样清秀绝伦的脸上，布满的不是恐惧，而是一抹似是解脱般的坦荡笑容。
“砰……”
鸿蒙之力何等狂暴，九婴的身躯刚刚接触到，立刻像水一样融解开来，变成点点光芒。
“直到死才终于大彻大悟，总算让给我留下点好印象。”
方晏没心没肺的喃喃自语了一声，单手一挥，那缕鸿蒙之力顿时形成一只半透明的大手，将点点光芒捞了回来。
那是属于另一粒碎片的本源力量与记忆，与其让它白白消散在天地间，何不用来增强自己的修为与经验？
“咻咻咻……”
光点刚刚捞过来，立刻星星点点没入体内。
刹那间，方晏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幅幅画面，这些画面是九婴生前遗留在脑海里的记忆。
漫长的一生，在方晏的脑海里，不过弹指一挥间，便彻底被他融合接纳。
“遁神术果然有些变态！”
过虑完九婴的记忆，方晏不禁大惊失色。
这遁神术不但能隐藏自己的修为，还能在周身凝聚出一层强大无比的护盾，哪怕是修为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修炼者，一般情况下也无法攻破。
也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白帝都忌惮无比的紫精炎，九婴竟然没有被焚烧成灰烬了，这种变态的防御力，与敌人交手，确实能让人立于不败之地。
记忆被他完全过虑的同时，九婴的本源力量也完全融合到了他的身体内。
不过尽管九婴的修为已经是半步界尊，本源力量并不代表他本人的真正修为，所以完全融合吸收后，方晏的实力确实有所增长，但却没有突破四星界神。
将这一切了结后，方晏才大手一挥。
“稀里哗啦……”
一阵平杂响声过后，漫天紫精炎，又再次被他收进体内。
火光消失后，天地再次恢复一片明净，只有阵阵激荡不安的狂风证明了，刚才这时确实发生过一起惊天动地的大战。
而在这片明净的天空中，一袭黑衣静静驻立，狂风吹来，将他满身衣物吹得“咧咧”作响，长发随风鼓舞。
尽管只有七尺之躯，在浩大的虚空中显得渺小如蝼蚁，但此时此刻，那身姿，却说不出的飘然出尘。
“大哥！”
“小师弟！”
“方晏！”
见乱流渐渐消退，六耳、孙悟空、孔雀才激动的掠了过来。
“你们没事吧？”方晏打量了孙悟空与六耳一眼。
“我们没事，倒是你，刚才竟然冒这么大的风险，如果你出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让我们愧疚一辈子？”一边说着，孙悟空还擂了方晏胸口一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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