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五帝眼中，三皇的年代又远比他们久远得多，称“前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再加上刚才白帝也说过，五帝之所以也赶往虚空渊，似乎还是受到女娲娘娘的指引才来的。
如此看来，三皇的年代，确实远比五帝早得多，而且真正将盘古邪身引进虚空渊的，乃是三皇，五帝也只是与自己一样，只是后来者。
这些念头在心里快速闪过后，方晏再次严肃道：“白帝前辈，那盘古邪身究竟在哪里？”
他们不顾危险来这里，最终目的便是查明盘古邪身欲毁灭三界的事情，此刻好不容易见到五帝之一的白帝，他自然要弄个清楚。
不过白帝却摇了摇头，“你们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为什么？”方晏皱了皱眉。
“因为你的修为太弱小，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哪怕力量再弱小，我们冲破重重阻挡，便是想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共同阻挡盘古邪身回归，难道这也有错？”方晏不甘道。
“我并没有说你们错了，只是因为你们的修为还没有达到跨越这个界限的地步。”
“什么界线？”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是三界生灵的禁区，除非你们的修为已经得到认可，才能越过这里，不然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可是……”
方晏还想说什么，白帝的声音猛然转冷，“盘古邪身，是你们永远也无法理解的存在，你们这些微薄的力量，于我们来说，可有可无。”
方晏沉默了。
尤其是感受到白帝身上释放出来的强横气息，他更是有种无力抗衡的感觉。
“白帝前辈，敢问您的修为达到了什么境界？”思绪飞转间，方晏又再次问了一句。
好不容易才赶到这里，如果就此灰溜溜滚回三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尤其是距离自己的本尊，距离盘古邪身越来越近，他更是不可能放弃。
“你问这个做什么？”白帝不答反问道。
方晏缓缓抬起头，挺直胸膛，目光灼灼的与千米外的白帝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能打败前辈，或者与前辈打个平手，我是否有资格得知这一切？”
语不惊人死不体！
方晏的声音刚刚落下，一旁的孔雀就先惊呼了一声，“方晏，你疯了？”
就连白帝一直平静无波的双眼中，也闪过一抹惊异之色，“哦？你不过一星界神，哪来这般疯狂的念头？”
要知道他此刻所面对的，乃是五帝中的白帝，修为深不可测，没想到他竟然敢提出挑战，这在其他人看来，确实太疯狂了。
“既然已经来了，要么弄清楚这一切，要么死在这里，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可能退走。”
方晏的声音坚定如铁，充满了不容拒绝，尤其是一双眼眸中，更是布满了不屈不挠，义无反顾的神色。
这一次，就连准备上前来劝他的孔雀都止住了。
相处了这么久，她对方晏的性格也算是基本了解透彻了，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好，有志气，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的志气与实力比起来，是不是成正比？”
惊讶过后，白帝非但没有对方晏这种不敬的行为生气，望向方晏的目光反而充满了赞赏，“只是我的修为已经超越了界神之境，你拿什么来与我斗？”
“超越了界神之境，难道是界尊？”
“不错！”
再次听到白帝承认，方晏这次确实被震住了。
所谓界尊之境，还在界神之上，刚才只顾着发泄心里的不甘，却忘记了，自己不过刚刚从半步界神迈入一星界神，这种实力之间的差距，他用什么来跨越？
只是话都已经说出口，如果就此退却的话，他威严何在？脸面何存？哪怕只是死撑，也一定要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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