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
护士：“？”
她满脸无语，一脸怪异地瞅着身前这个看着俊秀顺眼的大男孩，“你……不知道？”
何东来有些茫然，摇了摇头，我不造啊！
正在此时——
叶珺也被护士从产房中推了出来。
何东来顾不上看两个小宝宝，转头看向病床上，却见一个脸色苍白、汗水把头发都浸湿了的女子一动不动地躺着，眸眼转动，也看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你感觉怎么样？”
“……呕！”
叶珺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一口吐了出来，边上的医生立刻眼疾手快地伸手过来，将她的脑袋飞速侧到一边……
“哇……”
何东来下意识地要后撤，但那一刻他生生忍住了身体的本能，伸手过去帮忙。
看到这一幕，病床上的叶珺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与复杂之色……
……
“因为你妻子是剖腹产，所以她要住院，身体恢复得好的话，一般五天就可以出院……”
病房中，将叶珺安置到病床上后，主治医生来到何东来面前，“开头的这两三天，是她排露的时间……”
何东来恍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恶露？”
“你知道？”
“我也是学医的，现在在市中医院中西医结合科实习，刚刚是紧急请假过来的。”
“哦？”
这个医生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他几眼。
“中医……懂得推拿吗？”
“我略通一二，我是中医院毕业的，主修的就是针灸和推拿。”
虽然他嘴上说的略通一二，但却展现出了自信的姿态。
陆医生点点头，没有再多废话，转身走到叶珺的病床前……
这边，刚被抬到病床上的叶珺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
此时她还有些恶心，总有想吐的感觉，正奇怪医生这是要做什么，却见她伸过手来，一把掀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单！
叶珺：“呀！！！”
这一刻，她尖叫一声，如果没记错，自己那边是什么都没有……
然而，麻药还没完全过的身体动弹不得，她社死得只能无助地捂住自己的脸。
“额……”
另一边，何东来也是尴尬得不行，几乎是下意识地也回头转身，根本不敢多看。
主治医师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孩子他爸，“欸欸，你往哪看呢？这边！看过来，我教你怎么换产褥垫……”
何东来也只能回头，看主治医师的指点和教导。
“这里是伤口，要小心点……不能碰，更不能沾水！”
“嗯嗯……”
“换的时候，托住这里……抬起来的时候要轻柔一些，抽出后赶紧换上新的……懂了么？”
“嗯！”
终于，这位主治医师的教导结束了，病床上的叶珺只盼这一切快点结束，赶紧把被子给她盖回来啊啊啊啊！
“好，现在我教你怎么促进恶露的排出……”
叶珺：“……”
“在这里推按，记住不能太用力，轻按、略往下揉动……”
下一刻，何东来清楚地看到了叶珺腹中淤血如泉涌出，将刚换上的产褥垫再次染红，顿时一脸动容，心下震动！
“记住了么？”
他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我记住了！”
“好，你来试试，我看着……”
这位女医师点点头，稍微让开了一下身体，而何东来上前半步，伸手按到了刚刚她按揉的地方，轻轻往下一按，往下推……
“唔……”
女医师点点头。
不愧是学中医的，这手法没问题，就是有些轻了，但考虑到他没经验，轻点也就轻点，轻点好过太重。
“不能太经常推拿，可以间隔三到四小时左右推一次……不要给宝宝喂奶粉，吃母乳更有益于妈妈子宫收缩，把恶露排出！”
“嗯嗯！”
何东来不住点头。
而说完这些，女医师转身便走了。
正当这边他松口气，那边刚刚抱两个小宝宝的小护士过来，“等一下孩子要体检打疫苗……”
“好的！”
“要注意看点滴的情况，滴完了按这里，产妇刚动完手术，要排气了……也就是放屁后，才能吃喝！”
“哦哦！”
何东来点头，认真地记住！
小护士指着墙上固定的对讲机，“还有，产褥垫有准备了吧？我看刚刚排的恶露挺多的，最好马上就换一下，还有宝宝的尿不湿有准备了吗？”
“额……”
事项好多，何东来有些麻乱傻眼了。
关键时刻，在病床上试图装死的叶珺突然发声了。
“有，我有事先准备了宝宝的尿不湿，在床头柜里，但产褥垫没有准备……”
关于宝宝的一切她都准备好了，唯独疏漏了若是自己没能顺产，产后是需要用到产褥垫的这一点。
“没有的话要赶快去买，楼下就有……待会我过来把宝宝带去洗澡体检打疫苗！”
“好的，谢谢！”
嘱咐完这些，小护士就走了。
她这一走，本来还挺正常的病房里，这边两人间的氛围就很奇怪了。
“……”
之前，在M大里的时候，叶珺可是M大生物研究所的一员，是硕博连读的研究生，妥妥的学神一枚，据说在M大中有着众多追求者，而何东来是中医学院的一员，以往和叶珺的接触最多也就是偶然在路上遇到过几回，和身边互相称爹道儿的死党谈起过……
而去年国庆期间，虽然两人加了微信，但后来根本没回他的信息……
可以说，在今天之前两人之间的关系定性，就是发生过超友谊关系的陌路人。
“……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何东来有些尴尬地开口，试图打破僵局，至于称呼……
他叫名字吧，这是孩子她妈，显得太过生分，至于什么叶学姐那就显得更生分了，索性就略过称谓这一环节。
“还好。”
叶珺抿抿嘴，还是转头，定定地看着身前的这个大男孩，努力地平静说道：
“何东来，我很谢谢你能过来签字……接下来，我会自己请护工照顾我和宝宝，你……可以走了……”
“走？”
何东来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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