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挂零郁闷地走在路上，兜里突然响起了某位篮球大使的叫声。
拿出手机一看，是唐瑶妈妈打回来的。
“挂了我电话又打回来，什么意思？”
“难道是怕我给不起话费？哼！”
胡挂零嘟囔着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妇人疑惑的声音响起：“请问，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号码的。”
“当然是唐瑶告诉我的啊。”
“那，你打电话过来，是单纯地想要钱么？”
“什么要钱？请注意你的措辞！”虽然胡挂零也想着，如果唐瑶家里有钱，愿意给点儿那是再好不过了，可唐瑶她妈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让他顿时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立刻义正言辞地说，“我打这个电话，只是单纯地帮唐瑶报个平安！”
“报平安？那她怎么不自己给我打？”
“这我哪里知道？你咋不问问你自己这个妈是怎么当的，你女儿连电话都不敢给你打，还得让我这个外人帮忙，真的是……”胡挂零对着电话教训了一番。
电话那头似乎认识到错误，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方便告诉一下，唐瑶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请你帮忙打这个电话的吗？”
“今天白天，在——”胡挂零顿了顿。
他正想实话实说“在游戏里”，可又想到他目前在游戏里占尽先机，没道理让别人提前知道这个游戏，于是改口道：“在网上。”
“网上？”
“行了，我和她也不熟，就是随手帮忙打个电话，挂了。”胡挂零不太想和对方打交道，说挂就挂。
病房里，韩霜看了看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女儿，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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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十点，胡挂零换好衣服鞋子，准时上岗。
还没进保安室，就见大家都围了上来，对着他上下打量。
“听说你差点被撞了，没事儿吧？”
胡挂零双手叉腰，“能有什么事？别说是差点撞着，就算真的撞着又能怎么样？”
“你小子就吹吧，我可是听说了，你当时都差点吓尿了，还装呢。”
“对了，那司机不是赔了你一千块，不请大家吃点东西？”
“请你吃个屁，你当这是什么钱，说话过过脑子行不行！”
“不过我说挂零，你可太便宜那司机了，一千块就放他走了？”
“这不是没撞到吗，再说我也有责任，不小心走到路中间去了，人家给一千块也够多了。”胡挂零挠了挠头。
“也是，你这条命也就只值一千块了。”一个人背着手从保安室走出来。
“条子哥。”“队长。”“队长好。”
胡挂零看着眼前这人，愣了一下。
条子？这家伙不是该下班了吗。
条子冲其他人点了点头，这才瞥了眼胡挂零，不太待见地说道：“既然没被撞出事，还不巡逻去，傻站在这干嘛？”
“是。”胡挂零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转头就要走，却被条子喊住了。
“等等——我对讲机没电了，你的先给我用。”
没电不知道去充？胡挂零只是在心里想想，没好气扯下对讲机给了条子，“那，我巡逻去了。”
“去吧去吧。”
“队长，那我们呢？”
“你们都站这儿，我有其他安排。”
……
胡挂零漫无目的地在厂里逛悠了一两个小时。
要是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找了个地方坐着玩手机了。
可今晚上不知道条子发了什么神经，放着好好的觉不睡，上完白班还上夜班来了。
而且他巡逻到厂门附近时，还听见条子带着一群保安在喊口号。
什么“生是劲凯人，死是劲凯魂”，“保卫劲凯安全，是我们的职责”……
听得胡挂零牙酸不已。
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幺蛾子。
不过大家都在喊口号，只让他一个人来巡逻。
这么明显的特殊对待，让胡挂零留了一个心眼。
逛着逛着，他看到办公楼还亮着灯，估计又是哪个家伙忘了关。
不过这和他也没有关系，厂里也不会在意这点电费，就让它亮着吧。
这时，一个身影朝他跑了过来。
胡挂零定睛一看，是白天放话要给他把鞋子舔干净的邓老头。
“老登，你不好好喊口号，出来做什么？”
老邓没好气地说：“老子喊累了，出来歇口气不行？”
“那你歇吧，我接着巡逻。”胡挂零继续晃悠。
老邓追了上来，压低声音道：“我提醒你小子一下，今晚条子指不定什么时候走，你可注意着，不要摸鱼被逮住了。”
“哦？”胡挂零来了兴趣，“那家伙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大晚上喊口号，不怕被旁边的住户打吗？”
“你懂个屁，条子精着呢！”老邓长话短说，告诉了胡挂零到底是个什么事。
原来不知道为什么，巫莹莹下班没有走，直到现在还在办公楼里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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