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分道扬镳
顾川边说着话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不过很可惜，李婉清脸色如常，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她一袭红衣靠在沙发上，语调显得有些失望，“觉得我会因为灵气不足而修为倒退？”
灵力耗尽这种事情，对于她这样等级的强者而言来说还不至于成为麻烦。
虽然这个世界的灵气的确稀少，可只要想办法，还是可以减缓灵气消耗的。
更何况，她平日里又没有消耗灵力的机会，也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作为一名合体境强者，她可以保持这个状态数百年都不是问题。
等到了那个时候，也早已寻找了别的途径处理灵力消耗的问题。
“你看看这是什么？”顾川也不着急，直接将修仙世界里的灵气具现到了现实世界。
那浓郁而又纯粹的灵气简直源源不断的凭空出现，这一下，李婉清终于动容了。
不过就当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顾川却一瞬间将它们收回，没给她接触的机会。
“你都感受到了？”顾川掌握了源源不断的灵气，想必即使是李婉清这样的强者，也不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能够弄出灵气，的确让人意想不到，不过与我有何关系？”李婉清没有如他的愿，依旧冷静。
顾川的嘴角僵住，这家伙果然难搞。
“但如果我能够告诉你那个人的去向呢！”顾川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他没想到李婉清居然对灵气都不感兴趣，那既然如此顺带测试一下过去人生对于她究竟有多少影响。
“你知道他去向？”李婉清神色一变，忍不住仔细看着顾川那张脸，与那人确实有几分相似，“别和我说，你就是他？”
“呃....”顾川原本只想试探一下，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过顾川也不准备摊牌，只是皱着眉头：“你就真的对灵气不感兴趣？”
“我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如果真的有诚意，就早些履行承诺吧。”李婉清声音依旧冷淡。
顾川揉着太阳穴：“看来我们之间是没得谈了？”
李婉清：“还有什么可谈的？你别忘了自己做过的一切。”
很明显，她对于过去书中世界经历的一切都记忆犹新。
顾川：“看来在你眼里，我始终只是你的仇人，说再多也改变不了。”
李婉清闻言，身体略微动了动，不过声音却依旧淡漠：“我的目的永远都不会改变。”
话说出口后，李婉清有片刻的不自然，因为莫名想到之前帮助顾川的种种片段。
顾川闻言，笑了笑，觉得这的确是他那个熟悉的李婉清啊，说话永远这样。
随后，他仔细地着看了李婉清一眼，似乎终于放下内心的纠结：“现在知道了你的想法，那我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说完就站起身，朝着卧室方向大步迈出。
与此同时，内心的一抹念头终于破壳而出，脸上露出复杂的笑容，参杂了对于不同时期李婉清感情的割裂感。
原本想着通过灵气作为开头，与李婉清好好谈谈，没想到她毫不在乎。
完全体的李婉清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嘴上叫着哥哥的丫头了。
“你要去哪？”终于，李婉清察觉到了顾川的异常，声音第一次有了缓和的迹象。
她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可长时间的孤独，使得她已经不再善于表达自身的情绪。
表现在外的常常都是那一副冷冰冰地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看着与曾经那人模样四五分相似的顾川，她有些挣扎。
可惜顾川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反而脸色冷了下来，既然做出决定，那么就不可能立刻收回：“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也不必担心我会忘记承诺，我依旧会想办法将那些人复活。”
“我...”李婉清少有的愣住了，看着在卧室里匆忙收拾衣服的身影，对方做出这个决定，让她感到过于突然。
但堂堂魔道大能，她不可能挽留，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自始至终，我们之间也只是在命运绑定的基础上达成协议，所以就算分开，也没什么区别。”顾川心累了，实在不想继续费劲。
于是，他很快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后，背上包便走到了门口。
手掌握着门把手，回头最后看了眼熟悉的房间，还有李婉清那张冷漠的脸。
李婉清就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看不出一丝动容。
顾川笑了笑，觉得这样也不错。
既然他的好生言语李婉清不在乎，那何必多做强求？
至于穿越回到过去，看到的那个李丫？也许只是李婉清人生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吧，堂堂魔道大能，如何会记得那位小人物？
就算记得，又与他顾川有什么关联？以此获取好感吗？
顾川如今得到了无限灵气，即使不再获取本源，到了最后，他的未来成就也不会低。
更何况，李婉清依旧只当他是仇人。
这就算是还了之前欠下的人情。
“希望再次见面，那还能保持这幅姿态...”顾川打开门迈出了一大步。
啪！
门被关上，顾川离去了。
只剩下一个人的房间内瞬间变得冷清。
而客厅内，直到过去了几分钟后，李婉清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慌，鬼使神差地走到卧室书桌旁的窗台上，看向下方顾川还没走远的背影。
“离开？”
李婉清原以为顾川只是说说气话，可看他这架势，似乎不是那样。
李婉清的手忍不住握紧，但很快又松开，“你离开也好，等找到回去的路，我迟早也会离开。”
李婉清忍不住看了眼床上乱糟糟的小毯子，紧了紧领口的衣服。
明明天色大亮，仇人也已离去，可她的心却有些暗淡下来。
.....
嘎吱！
不知不觉间，顾川毫无目的地乱走，居然在马路边遇见一辆跑车。
而这辆跑车也在他身边停住，接着车门扬起，一席干练黑色职业装的南云织笑着朝他打招呼，“顾川小弟弟这是要去哪儿呢？姐姐我送你一程啊？”
顾川嗯了一声，接着直接坐在了副架势座上。
“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和女朋友闹别扭了？”南云织忍不住问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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