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牌桌，江笙和秦平红着脸从外面回来，秦平手里还拎着好些冰棍儿。
????“我们刚刚买冰棍儿去了，附近的都关了门，我们走了好远。”秦平欲盖弥彰，大家“噢”了一声，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惹得两人的脸色更红。
???江苑侧头，灯光下江笙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她弯起唇角，用手拐了拐祁颜。
祁颜和她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露出“一会儿回了房间就审”的意思。
晚上三个姑娘照例挤在祁颜房间，三人都没睡床，而是在地上铺上凉席，祁颜和江苑一反常态把江笙夹在中间。
祁颜：“老实交代，你和秦平那小子进展到哪一步了？”
江苑：“对！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笙：……
祁颜：“不交代？别等我们大刑伺候啊！”
江苑：“对！大刑伺候！”
江笙：……
“哎呀，就秦平说要跟我共同进步，我还在考虑呢。”江笙声若蚊蝇，但两人还是听清了。
祁颜用手支着脑袋，听到她的话连连点头，“是得好好考虑一下，万一那小子在米国学坏了呢？”
江苑轻嗤一声，“他们在米国穷得要死，三天两头吃不上一顿饱饭，能从哪里学坏？”
从来不知道季晟和秦平在米国过的是什么生活的两人齐齐扭头看她。
江苑这才惊觉自己说漏嘴，她拉起自己的小凉被往头上一盖，“我好困啊，困死了，睡觉睡觉！”
祁颜伸手一下拉开她的粉色被子，江笙搂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之前我们每次问你你都搪塞过去，现在还不赶紧老实交代。”
江苑拼命挣扎，“这是机密、机密！”
祁颜翻身爬起跳到她这一边不停挠她胳肢窝，“屁的机密，他们都已经回国了，赶紧说！我都快好奇死了！”
江笙也好奇，但她没说话，就帮祁颜按住江苑挣扎的手。
江苑双拳难敌四手，笑了半天终于败下阵来。
“好好好，我交代，先放开我。”她可怜兮兮求饶，两个姑娘遂决定放她一马。
江苑理了理思绪，徐徐讲来。
“他们过去以后都快生活不下去了，实在没办法才写信回国。”
“上头就打算借着考察团去米国的机会给送些生活费过去，但是咱们不是没外汇吗？我就主动请缨了。”
“我说我是学经济的，米国语也不错，能够跟本地人正常交流，我能完成这个任务。”
“去米国的时候我都没带什么衣服，带的全是家里的货。”
“我到那边把货卖了，给他们凑了一些生活费，不过也不是很多，就足够他们留学生读到毕业。”
“那边生活好苦的，饭菜又不合胃口，我过去了就没吃过一顿饱饭。”江苑说着还砸吧了一下嘴，其实她有点想念那大到夸张的澳龙。
真是鲜美啊！
祁颜左瞅瞅、右瞅瞅，“我怎么看你这表情不太像不合胃口的啊…”
江苑：……你眼睛别太尖！
江笙盘着腿，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件织了一半的毛衣开衫继续织，“看起来他们这几年吃了好多苦。”
江苑一看那毛衣的款式就知道不是给自己织的，她义正言辞提醒，“不要相信男人，会变得不幸。”
江笙：“看在他吃了那么多苦的份上，我决定答应和他一起进步。”
江苑：？？？
江笙哈哈一笑，“逗你的，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答应。”
“其实秦平这人不错的，就是呆了点儿，但是书呆子服管教啊！”祁颜顺势跟着帮腔，她倒是挺希望江笙做她表弟媳妇。
人能干还有志向，家里还没什么破事儿，要是江笙肯带着秦平共同进步，那是小姑一家的福气，就秦平那副书呆子的样儿，就是得有个厉害姑娘好好治治他！
“不过季晟那样的就不大行，长得太招人了！容易出桃色新闻。”祁颜深谙捧一踩一的说话方式，还顺便举了个例子。
“我们单位前些时候不就是闹了一出吗？采购主任她丈夫就是那种招人的长相，然后给人搞破鞋被主任她儿子给撞见了，她儿子还帮着他爸一起瞒着他妈呢。”
“主任发现的时候，她儿子还说因为她对他们父子俩不好，他更想要他爸和那个小三在一起。”
祁颜说着不屑撇撇嘴，“现在两口子闹离婚，主任直接连儿子都不要，说母子连心，这儿子跟她不是一条心，长大了估计会是个白眼狼。”
江苑愣愣张大嘴，半晌举起两只手的大拇指，“太厉害了！这个阿姨真的牛逼！”
要知道这个时代离婚影响很大，尤其是作为母亲还坚决不要孩子，名声不知道得受多大的影响。
“不过我觉得阿姨的做法是对的，我支持她！”
江笙把这位主任代入自己，如果是她的话，她应该也会是同样的做法。
祁颜想着反正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就干脆把剩下的八卦也和盘托出，“主任找的着个男的是个上门女婿，因为老是拿小家的钱补贴自己父母和弟弟一家，主任就没再把工资都拿出来，每个月只拿小家的生活费。”
“这就引起男方不满，他甚至还打算偷主任的存折给他弟弟在城里买房，可不要脸了！幸亏主任发现得早才没被他得逞，不然还不得气死。”
“估计是见着在主任这里实在捞不到好处，就在外面搅了个寡妇，那寡妇虽然带着三个孩子，但人的确挺能干，开了个小饭馆，算是挣了不少钱。”
“主任和那男的离了婚，把他们父子俩赶出家门，现在据说那男的已经带着孩子住进了寡妇家里。”
“所以啊，真不能找那种太招人的做对象。”祁颜做出最后总结。
江苑拧眉思索，“可这件事跟长得招人没什么关系呀。”
祁颜白他一眼，“笨啊你！如果那男的长得不招人，他哪里能找得到寡妇还敢和主任离婚？”
江苑还是觉得太牵强，但是她不敢再说，怕祁颜拉着她教育，只能乖乖躺好，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我还小呢。”
祁颜给她盖好被子，脸上带出温柔的笑意，“对，我们江小苑还小，谁要是敢找你共同进步，你就跟姐姐讲，姐姐带人去打断他的狗腿。”
江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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